奶油白汁触手派

纯爷们从不回头看基佬

有病向黑泥,樱视角,鸣佐有,请注意避雷

真的请注意避雷:<


我第一次看见宇智波带土,是在老师家里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他和那时候的我差不多大,眼睛晶亮,笑容灿烂,是那种可以用一只墨笔在白纸上画出来的简单男孩子,让人看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

很久以后我在六代火影的抽屉里再看到过一次那张照片,那时候我才明白,那种笑容不可能长久。所以那时候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伤心,因为看过那种笑容的人在心里都隐隐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再也不能笑得那样好。就像你坐下来看一场爱情悲剧的时候就在心里知道女主角会死一样。

总之,那时候的我们发现那张照片被夹在一本亲热天堂里,大概是当书签用的。鸣人说这是老师的朋友吗怎么没见过,佐助说他肯定已经死了,鸣人立刻眼泪汪汪地把书放回了原位。那时候鸣人还不会像今天这样一套一套地讲话,佐助也没在腰上捆麻绳,我还以为他们俩是异性恋。

所以说,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第二次见到宇智波带土的脸,是在四战的战场上。当老师叫出他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浮现出了那个男孩子的笑容,像一道雷光在对面敌人惨痛的脸上闪了一闪,照亮了他半脸的疤痕。

真奇怪,他明明和以前的自己一点都不像了,却总会让人把他和那个孩子的脸重叠起来。那张脸上有种很孩子气的东西盘踞其中,像是老房子里的幽灵一样,时时发出隐约的悲鸣。

他似乎是为了个妹子想报社,又要硬扯上一堆关于世界做梦的歪理邪说,指着老师说了一通,又不肯下重手。那场景总让我想起来当年我对着佐助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没救了又隐约存了点他大概喜欢我的希望,下手也黏糊糊的带着几分舍不得的爱意,好像在等对面那个人深情地来一句我爱你我们放弃仇恨去私奔吧。这人也不想想,他可把鸣人害成了孤儿,还刚杀了那么多人,我当时有点暗自庆幸,好歹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以前的我还没自知之明。

带土有点比我强,和他腻歪的那个人至少是真心喜欢他,不过我们都这么大人了,成天纠结喜欢不喜欢算个什么事呢,也就没品的反派和基佬才那样做。

我再一次看到他是在神威空间里,那时候光顾着救鸣人了,没来得及观察他被口遁后表情是不是忽然轻松很多。后来鸣人说有,我觉得怎么可能,你以为口遁是开塞露吗能让人轻松。

这人作为队友还不错,不多嘴,有事也老实交代,不像侦探剧的受害者一定要用血写下“杀人者乃——”然后画个破折号啥有用的都没说就死了。他算是救了鸣人一命,后来又把佐助从沙漠里捞出来了一次。要是他还活着,我们还可以开他玩笑怪他找到那个空间的时间太晚,以至于佐助形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成天穿得像个石油王防患于未然。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很明显马上就要死了。

在那之前他在异空间的风雪中对我们发表了一场有点简短的演说,发梢眼睫与风雪同色,要用浪漫点的说法,他和老师还真算共白首。他说话的时候我有一瞬间觉得有点难受,因为我知道这个人马上要去送死。

他死之前被黑绝嘲讽了一通,也说了几句很伟光正的话交代后事,看都没看老师一眼。带土的遗言说得很平静,听的人比说的人痛,不过我不觉得他有期待老师为他说点什么。后来我看着他死的时候也不是很难受,还有点为他高兴,搅了一摊子烂事的人能死这么干净也不容易。这点鸣人想不通,老师这个聪明人还是明白的。

我那时候很羡慕带土,明明刚才还对老师腻腻歪歪,居然这么一会就能放得下。后来他还帮了老师一把,说不定在他们的意识里做了些很令人恶心的事,但是好歹不影响围观群众,和鸣人佐助那俩混账不一样。

后来佐助在幻术里插了我一刀,晶晶亮透心凉,我也放下了。所以说休克疗法好,我现在碰到来心理咨询恋爱问题的小姑娘都推荐她们去找佐助幻术治疗,大概这也是佐助成天去旅游的原因之一。

然后今天上午我在木叶的墓地碰见了老师,野原琳的墓前换好了新鲜的白色百合花。他们说要从慰灵碑上把带土的名字划掉,鸣人不愿意,是老师点的头。

我看着老师从贴心口的位置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密封性很好的那种,乍看也看不出用途,他一向是个很小心周到的人。他叫我去问问新一期亲热系列到了没,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是去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的盒子是空的。

他的表情十分悲伤,却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忽然什么都不想说,对他点了个头就直接回家了。

晚上我梦见了带土。不是那种他是世界BOSS我咬着一只玫瑰帅气一笑公主抱救下佐助的梦,而更像我闯进了他的梦里。就好像老师的小盒子里装的不仅是带土的碎片,还有他的梦,都被老师撒进了风里到处乱飘,无依无靠的。

我在无空气的月球上漫步,四周是漆黑中闪烁着星光的宇宙和惨白的荒漠,脚踩在沙子里留下明显的印痕。走着走着,我就看到带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和他死的时候一个衰样。我以为月之眼成功了一拳朝他打过去,却什么都没打到。

月球上没有空气和声音,我的质问他也听不到,他只是微笑地指着前方示意我看。

他手指上顶着地球,一颗发光的蓝珠子,像是宇宙流的最后一滴眼泪那么美,能把人的目光吸进去。我忍不住盯着它看,在上面居然看到了老师和另一个女孩子,抱着个婴儿很幸福的样子,旁边是鸣人他爸,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和其他几个老师,就是没有带土。

我回头看他时,他笑得和老师那张老照片上一模一样,在黑夜白地映衬下,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简单得只有两种颜色的少年。而那些人的幸福,包括他自己的幸福,都从来不是和带土本人相关的事情。

难受的恶心感让我想打人,带土也是老师也是,都一副对方好了怎样都好的样子,在自我牺牲中自我满足,也不想想别人愿不愿意被那样幸福一下。我回头想对他大吼你丫别恶心我,却发现带土早就不在那里了。

我看着眼前蔚蓝的地球,我不需要梦境来安慰,在那颗地球上有我的伙伴们,我努力赶上并与之比肩的战友,还有一些我可以为之奋斗的事情,这些都比梦境要好上千万倍。

我跳了下去,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开始为老师和带土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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